一杯写文很差劲的茶。
感谢喜欢(比心)

【希言喻语24H/20H】杏花乱

#cp王喻不逆不拆

#披着古风皮的沙雕文,基本架空,背景有参考朝代

#情话主题:“不想撞南墙了,只想撞先生胸膛。”

#祝眼爸生日快乐!!爱他!

#上一棒老师:19H @黑土山风       下一棒老师:21H @竹央AELL 

 

春来

“团雪上晴梢,

红明映碧寥。”*

孩童稚嫩的声音随着先生被岁月磨损的沧桑嗓音一字一句地吟着,初入春的风随性地撩拨着枝丫上微绽的花苞。

他不喜窗外那些开得格外灿烂的花。

既不能结果,开得又像开屏孔雀似的得意洋洋。

院里打理花儿的丫头绿儿说了,这花一开春就来了,要是春姑娘看了心里一欢喜指不定多留会儿呢。

他百无聊赖地盯着书卷,笑笑,所以说这花开的谄媚。

他还是爱那杏花。

各季有不同光景,一年到头都开的恰到好处,不为取悦谁,仅仅为自己而开。

而且不仅结果,果儿还清甜多汁。

绿儿想要伐了这杏花,只因它长的不是地方,枝条也越发细长,直愣愣地怼上了墙。

他不允。

若要伐杏树,就先伐我。

如此,绿儿吓得赶紧合了嘴不敢再提。

 

“少爷,怎的在此处散魂呢?也不怕丢了魂。”侍女端了茶敲门进来,便瞧见趴在窗前的王杰希,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毫无顾忌地拍拍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的小少爷的背。

“淮安,你说这杏花怎么就是开不败看不腻呢?”即使被惊了一惊,他也没有什么反应,连姿势都不带改,只稍稍侧头看眼淮安就又回头赏花去了。

淮安抿嘴笑笑,若不是从小照看着这小少爷,怕也会习惯不了少年不知从哪来的沉稳老成。“少爷是真心喜欢杏花,当初绿儿不过稍提了一嘴就被你吓得没再说那杏花的不是。”淮安素手轻盈环着杯身,小指随意地勾在杯底一衬,“杏花本就花期长,不过少爷院里这棵开的似乎格外久些,想是听了少爷那番话被感动了吧。”

王杰希转身,双手接过茶杯,低声道了谢。这是他不自觉养成的性子,没什么少爷架子,该打趣的打趣,该道谢的道谢,相处起来尤其轻松。

王家小少爷,最爱杏花和品茶。

淮安顺手整理着手边的诗卷,王杰希对自己的东西都很上心,说是整理,或许只是把它弄得更乱。于是淮安撇撇嘴有点气馁地放下手上的卷轴,将目光落到王杰希身上。

这小少爷自幼就长的好,没有哪个和王家亲近的女眷不疼他的,无论有闺女的没闺女的都心心念念地想和王家结成亲家。气质和品行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是那双作为美玉上一瑕的大小眼都被算命的说是天生福相。

此时他正垂着眸,吹散茶水面的浮沫,低低地抿一口。或许是觉得水温不适宜吧,他使着他那双干净修长得有大户人家少爷特色的手将茶杯置在了书桌一角。

淮安见状也不再留,托盘欲走,推门出去前还不忘笑着提起:“少爷,您可掰弄掰弄窗外那杏花吧,搁角落里快把墙戳破了。”

王杰希伸手抵住杯壁,眉间愉快地挑了挑,端来茶杯不疾不徐地让整杯都入了嘴,任茶水在口腔内流动,与舌根,舌面,舌侧,舌端的味蕾充分接触,所经之处无不被美妙的茶水熨帖了一番。

紧接着,王杰希双手一撑往外一跳就稳稳地落在了窗外,拍拍手上和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信步向杏树走去。

果不其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根杏花枝怼在墙上快弯成蚊香了。王杰希拨弄了这花枝一番,只见花枝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不管不顾地往墙的方向撞。

王杰希无奈,在院子里兜兜转转一圈,拾了根小枝丫卡在花枝上,愣是让它没法再作妖。王杰希欣赏完自己的劳动成果,心满意足地回屋了。

“‘一枝红艳出墙头,墙外行人正独愁。*’看你这杏花心肠倒好,不愁墙外行人进来愁我来了。”

王杰希才进门,抬眼视野就被伸进窗的红得像一把火从眼里燃到心里的杏花占据,颇为惊喜地贫了几句,又上前捻枝嗅嗅。

王少爷醒醒,是你把我掰扯进来的。花枝轻颤,应是想表达不满,可惜没机会一吐为快。

 

花开

“垂钓绿湾春,

春深杏花乱。”*

由于小枝丫给它撑腰,杏花只能不偏不倚地向屋里长,王杰希一侧身就可以看见。正是花开的时候,杏花自然也不落后,悄悄地开满了枝头,一室清香。

王杰希把笔挂回架上,撑着后颈静静地注视杏花,眼神飘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迷迷糊糊间,竟看到一位红衣少年从花枝上跳下来,王杰希下意识想伸手去接,却看那少年稳稳当当地站住了脚,眯着眼冲他笑。

说起来,刚把杏花枝掰过来的那天夜里,也见过一个红衣小娃娃,矮矮的,额前的发分为两缕,白净的脸蛋鼓得圆圆的,气哼哼地骂他:“王少爷,为何非要把我掰到这边来?其中滋味有多难受你知道吗?”可惜这骂声奶气十足,肉肉的脸没有一点儿威慑力,反而让人更想欺负他。

王杰希努力睁开眼,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人,嗯,是当初那小娃娃没错。

“杏杏?”王杰希试探的叫了一句。

“少爷您可行行好吧,这名字叫得我起鸡皮疙瘩。”红衣少年耸耸肩抱怨着,“我叫喻文州,是被你掰弯的杏花精。”

喻文州生的好看,像杏花开时一样好看。虽然一身红衣,但红得不俗媚,反倒是衬得他略显苍白的脸多了几分红润气色。不过几年,就从能扒拉着王杰希腿的小娃娃长成身量欣长的少年郎,看来水和肥料没给他白喂。王杰希放任自己打量着,心里不住点头。

“那——文州,”王杰希从善如流地改了嘴,“我一直很好奇,既然你都成精了,怎么还是没头没脑地往墙上撞啊?”

喻文州作为一只杏花精,却生了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从微合的眼缝中能瞥见眼底的流光溢彩。

“王少爷可听过叶绍翁先生所写的‘满园春色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自然是听过的,所以这和你撞墙有什么关系?”

“那不就对了,你看看关于我们杏界最有名的诗句是关于红杏出墙的,我当然要效仿前辈出个墙啊!”好不容易摆好架势,结果才念半句就被打断的喻文州有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满脸憧憬地讲起那被写进诗里的红杏。

王杰希饶是常被人说“想法与常人格外不同”,也没能想到喻文州固执地往墙上撞的原因竟是这样。

后来喻文州三番两次往墙上爬往墙上撞,都被王杰希逮个正着,喻文州也没好意思再放任这习惯。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自那以后,喻文州就经常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窗边。起先王杰希还会被这个猝不及防给吓到,到后来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王少爷,尝尝这新鲜的果儿。”喻文州爬进窗,将怀里不知道从哪摘来的果子抛给王杰希,王杰希见怪不怪地悉数接住。

“又去哪野了?”王杰希把果子放盆里洗净,擦干手上的水,“满头大汗的。”说罢伸手想要理好他那微微凌乱的发丝,却被喻文州从额上滚落的汗珠勾了魂,回神才意识到两人之间越发暧昧的氛围。

喻文州似笑非笑地看了王杰希一眼,一副极其理所应当的模样端过王杰希的茶杯,有意无意地将杯沿转到王杰希方才喝的那边,无所顾忌地让半杯茶下了肚。喝完还不忘舔尽嘴角茶留下的水迹。

喻文州每次出现,第一件事就是向王杰希讨杯好茶喝喝。王杰希除去杏花,最爱的是茶,家里便有不少自己或他人有心收藏起来的好茶,也难怪喻文州只第一次来尝了一杯就念念不忘了。夜里风大,在初春的晚上冷的慌,王杰希就把红泥小炉移到了窗边。手边是烹茶的袅袅热气,对面坐着气质不俗的少年,连寂寥的夜晚都似乎有了慰藉。

不过喻文州这古灵精怪的杏花精惦记的是茶还是别的什么,就不是旁人能够说清楚的了。

 

夜灯一盏,烛火摇曳,王杰希不顾房里更明亮的光,偏偏要跑到月光底下去。王杰希轻车熟路地往院子的角落走,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

喻文州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是盛满仙浆玉露的瓷碗,浅尝一口都叫人沉醉。

“想必文州也听说了,陛下又要下一条新法令。虽然短时间内能使部分老百姓生活安康,但以暴制暴只会引起更大的暴动。”

“这点是没错,若我是当今圣上......”喻文州的话匣子还没来得及开个痛快,就被王杰希一根手指抵住嘴。

“背后非议圣上不是君子所为,我们小点声。”王杰希对他耳语,湿热的感觉瞬间笼罩了妖族颇为敏感的耳朵。

喻文州转身看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最后牙关还是没守住,泄出“噗嗤”一声笑。

“笑什么?”王杰希不明所以,疑惑地挑眉询问。

喻文州索性也不掩饰,笑够了才对他说:“良辰美景,月下相约。你看我们像不像出来幽会的?”

“胡闹。”

王杰希时常被人赞想法独特别具一格,但也正因为与他人不同,所以难以找到能畅谈之人。

杏花精喻文州也是个奇妖,明明生在院里却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的很清楚。无论是关于圣上新下的法令,还是文人墨客最近行时的新格律,都能说上来,还能有自己的见解。

不仅与王杰希的想法不谋而合,而且从不同角度看出来的问题常使王杰希耳目一新。

罢了罢了,哪怕是个杏花精,能够与自己消磨一段时光就够了。如果是以前,这或许就是王杰希唯一的想法了。

但是如今不同,他想要一个人能陪他吟诗品茶,高谈阔论,快意一生。

 

夜雨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今夜月暗星疏,王杰希站在院子里叹气,眼神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窗边的那枝杏花上。

喻文州感受到他的注视,努力控制自己不因此颤抖起来。他已经有两天没在王杰希面前出现了,他不敢。

他被年长的前辈点拨几句什么人妖殊途后,开始不敢直面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王小少爷暗自滋生的感情。

植物要成精周期是很久的,偏是自己得天独厚,获得了王小少爷这么个有福之人的喜爱,逐渐也就生出了灵性。有幸听到那句“若要伐杏树,就先伐我。”

然后呢,一直没完全掌握化形的自己在被王杰希掰进屋后气呼呼地变成了个小孩儿。

再接着?王杰希看着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自己没忍住笑了笑,叫出了一个让妖直起鸡皮疙瘩的名字,又不问自己意见自顾自地改口叫“文州”。

还有?化形越发熟练之后,王杰希眼底的冷淡和孤寂勾得他心里难受得不行,于是自己瞒着他几番爬墙出去了解各方消息,回来再斟词酌句地和他交谈,看着那双盛满星辰的眼睛从冰冷到炽热。

喻文州拍拍自己的脸,说,喻文州,你好像的确很心悦王杰希。

 

这厢是确定心意了,那厢王杰希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仅仅是两天没见喻文州,自己就感觉心里空地像是被人挖了一个洞,不,应该是敲出一个裂缝,冷丝丝地漏着风。

王杰希啊王杰希,你喜欢个杏花怎么还连着杏花精一起喜欢了?当买一送一呢?

不对不对,这杏花精是从杏花里蹦出来的,像哪吒是从肉球里蹦出来的一样。

那自己对杏花的喜欢和对喻文州的喜欢可以混为一谈吗?

好像不可以,就像李靖打算劈开肉球但没打算劈死他儿子一样。

那自己对喻文州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可惜天公是个单身狗,希望世上有情人终成兄弟的那种。所以他没有给王少爷面子,不给王杰希深思的时间雨就毫不留情地泼了下来。

院子里一阵兵荒马乱,淮安马上撑伞出来遮在他头顶:“少爷,赶紧进屋吧。”

王杰希窜个子快,两年前还比他高些的淮安现在只能努力伸长手才能为他撑到伞。王杰希不知道想到什么,轻声笑笑不管淮安的抗议抢过伞撑在中间。

喻文州现在应当也是比自己矮些的......

等等,喻文州!

王杰希顾不上身后淮安急切地叫唤,抓上一旁的木板又冲进雨里。

杏花不能浇多了水,怕涝。

王杰希焦急地将木板遮住杏花坛的土壤,又翻窗拿了把伞出来,撑在自己和被雨冲击地不住地晃的杏花枝中间。

 

喻文州的视野被雨冲刷得破碎,直到穿着一袭被雨打湿颜色越发深的绿衣身影冲入视界。

不好意思雨你当背景板吧,我眼里只有王杰希。

他看着王杰希铺上木板撑开伞,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变为人形掉入王杰希怀里。

即使王杰希衣裳湿透了,但不影响喻文州感受到衣料底下跳动的烫得惊人的心。

“接住了。”王杰希搂住喻文州在他耳边轻声说,但还是控制着距离不让喻文州贴在又冷又湿的衣裳上。

喻文州抬眼对上那双好看得不得了的眼睛,眨眨眼会心一笑。

他知道,接住了。

 

 

香溢

“寄花寄酒喜新开,左把花枝右把杯。”

“欲问花枝与杯酒,故人何得不同来?”*

王杰希一手捻着花枝,一手端起茶杯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准备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王小少爷,不等等我这个‘故人’?”喻文州笑着夺了他的茶杯,仅是嗅了嗅就啧啧赞赏,“王小少爷不道德啊,这是今年新茶吧,躲这儿独享呢?”

王杰希懒得再去追究他的称呼,挑起已抹去青涩宛如书画笔锋的眉,长腿往前一步就把人圈到怀里,与他交换了一个满是茶香和杏花香的吻。

“文州你怕不是踩点来的?茶前脚送到泡上,你后脚就来了。”

王杰希垂眼看他,发现喻文州鼻尖一撮红:“文州——”

“嗯?”猜到他要说什么的喻文州心虚地摸摸鼻子。

“又去撞墙了?”王杰希不理会他的装傻。

喻文州不好意思地试图萌混过关:“杰希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忍住。”

“本性难改。”王杰希仔细端详了喻文州的鼻子一番,确定没有破皮才放下心来。

喻文州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整个人往王杰希怀里一扑。

“不想撞南墙了,只想撞先生胸膛。”

王家小少爷,平生最爱杏花和品茶,更爱杏花精喻文州。

 

END.

 

*“团雪上晴梢,红明映碧寥。”出自唐朝温宪的《杏花》

*“一枝红艳出墙头,墙外行人正独愁。”出自唐朝吴融的《途中见杏花》

*“垂钓绿湾春,春深杏花乱。”出自唐朝储光羲的《钓鱼湾》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出自唐朝孟浩然的《春晓》

*“寄花寄酒喜新开,左把花枝右把杯。欲问花枝与杯酒,故人何得不同来?”出自唐朝司空图的《故乡杏花》

 

对不起我就是来拖后腿的呜呜呜,作为时间靠后的选手我嗑了一天的粮只想给老师们献上膝盖!她们太棒啦!!王喻太好了!!

这次的主题是情话,我虽然选的很土味但看到这句话时我脑子里面第一反应就是总往墙上撞的杏花精喻总,至于眼爸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定了最俗套的少爷(知道俗套你还写?)因为是眼爸的生贺再加上眼爸角度我比较顺手所以基本上是以眼爸视角来的。

希望写出了眼爸的苏和喻总的皮(???)要写出他们万分之一好真是太难了。

第一次为眼爸庆生!爱眼爸爱王喻爱王喻的老师和小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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